夜空下的复仇
作者:文斋客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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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,布满阴云;夜幕随着西边太阳的沉落,悄然降临。
万物已沉入梦乡,然而在高空之中,一双锐利的眼睛依然警惕地注视着大地。这是一只鹰隼,一只既骄傲又自信的雄鸟。
这几日来,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不断折磨着它,让它的血液沸腾不已。那是一种召唤,每到夜晚,它便不由自主地被牵引至这个小村庄的上空。
"时机已至……该去复仇了……"
今日也不例外,它再次遵从内心指引飞临此地。在空中盘旋几圈后,确认没有威胁,它缓缓降落在一棵高大的木棉树上。
这棵树曾是它的故居,父亲、母亲与它及胞兄曾在此享受过一段安宁时光。然而好景不长,随着怪异的掘土机械驶入,周遭绿色植被被铲除殆尽;接着,一种双足直立行走的生物侵入此地。
母鹰意识到这里已无法维生,准备在某夜率子女撤离。可惜那个夜晚有明月高悬,它们的计划暴露了。
那些生物举起手中长管,对准他们就是一阵射击。随着几声轰鸣,父母和胞兄便坠落而亡。
人与枪,连同亲人的鲜血,在它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。
"咻——"记忆中夺取至亲性命的声响再次回荡在耳畔!它的右翼猛地传来剧痛。
转头望去,树下一名持枪男子正在给枪支更换子弹。显然是想彻底了结这场杀戮。
它终于明白了夜晚重返此地的缘由——复仇的时刻到了!
"刷"的一声,猎人尚未反应过来,这只迅猛如风的雄鹰便在其面部留下了几道血痕。
感受到攻击屡次得手,让它有些得意忘形。于是刻意放慢速度,挑衅般叫骂:"蠢货!尽管开枪吧,你休想击中我!"
正是这个愚蠢决定,改变了战斗的走向——猎人迅速转身,朝它扣动了扳机……
晨风带着悲伤的气息掠过宁静的小村。
雄鹰躺在地上,胸膛流着血。它凝视着那棵曾是家中庇护的大木棉树,发出一声长叹。
"唯有经历过自由飞翔的人,才能体会匍匐在地的苦楚与乏味啊……"
猎人带着狞笑走近;雄鹰用那曾经傲视众生的瞳孔,最后望向养育它的蓝天,懊悔与歉意逐渐凝结在其浅灰瞳仁中。
天色渐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