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便偏爱一切干净整洁的事物，连衣服也要穿得素白无色。直到肩头那个细小的黑点出现，才让我懂得并非所有污秽都能轻易祛除。

最初只是觉得刺目，总用指甲去掐那颗痣。久而久之，那些被掐破的表皮慢慢褪去成一片浅色的斑驳。

记得儿时颈上也有这般小点，在岁月流转中渐渐长大。它靠近发际，甚至长出了毛发，像一段不愿消失的记忆。

我试着用同样的手法去除这些"污渍"。起初笨拙，常把皮肤一同掐破；后来掌握了方法，竟能做到几乎无痛。可那留下的伤痕，却总让我想起感情，那些以为可以轻易抹去的痕迹。

肩头那个被我反复处理的地方结了黑色的痂。我又一遍遍地将它撕裂，看着暗红的血慢慢渗出，如同静脉中的记忆在流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