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说到:“吾率之而入三中,此吾之大幸也。”古人云,师者,再生父母也,岂不闻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。故吾虽愚钝,也自来校窥师。而欲知后事如何,请诸君听我细细道来。
好一个“玉面小肥龙”,来八约摸七尺有余,不甚高,微胖,声如浩钟,面若方卯,相虽滑稽,却莫名严肃。其眼似利剑,此人之气场甚强,吾惧。禺之良久,吾忆中未曾赊其金,正异之,忽想起苛者父亦如此,大悟,此必为老班矣!
入校,春秋转逝,不觉然已一月又余,吾已与老班渐熟,老班之所性,吾已知之。现将老班之趣闻言于诸君,博诸君一笑。
其一,老班闻吾室甚闹,既夜,老班悄然来我室。灯熄,吾室之“十二太保”尽皆亢奋。老班入,众皆默然。老班亦默然,悄然至一君旁,此君正魂游太虚,口中念念有词,似与鼠辈同乐,不知老班至。老班拍其背,此君回曰:“若再拍者,必杀之!”众皆笑之,老班又拍其首。此君大怒,抻手,翻身,欲叱之,待视老班之面,惊惧。此君遂赤上身而立于“寒风”中良久是也,此后为吾室之笑料也。
其二,吾与吾友偶犯错误,受“教主”(教导主任)罚,吾与友皆怨于老班,言曰:“老班心甚黑,见其弟子受罚而不援,哼,伪君子也。”皆咒其唱凉水塞牙。正暗恨间,老班唤之,几人对视,目中似有无穷之怒,但屈于老班“威胁”,不得不住。入室,皆以为受其责骂,孰料,老班虽斥吾辈之错,更慰吾等之心。苦口婆心,慈爱之心溢于言表。不觉间心头怒火消之大半。忽觉老班之心不坏,惜不善言辞,其爱学子之心,比之父母之爱子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虽严,却又甚细心。又思吾与友皆言老班之“坏论”,甚愧,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内疚良久,忽醒悟,学必有伤,吾之老班,吾之良师也。
老班者,风趣横生,慈爱之心溢于言表,乃吾辈前行之路灯也。嗟乎,老班之德,何以回报?他日学有所成,乃老班之慰藉也。吾与诸君共勉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