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每个故事的序幕,都定格在阳光明媚的午后。
在一条铺满落叶的小径上,我踩着落叶,发出清脆的吱吱声。尽管春天里落叶的景象有些不合时宜,但我依然乐此不疲地踩着,从那枯枝败叶的声响中,我感受到了一种苏醒。
对于春天的到来,我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感到欣喜。朋友们说,春天让他们感到麻木了一个冬天的身心开始复苏。但我却没有这样的感觉,可能是因为我的手在春天总是温暖的,我用这双手去温暖那些在寒风中颤抖的身心,因此没有时间去真切地感受寒冷。春天对我而言,不过是减少了几件衣物的束缚。
然而,春天的寒冷是真实存在的。
人们常说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,但为何地上的落叶偏偏选择在春天飘零?在自然界的法则中,有些事物的繁荣必然伴随着其他事物的凋零。春天的寒风,虽然不刺骨,却带着一种凉意,悄然渗透进每一个毛孔,悄无声息地侵袭着身体。当你意识到时,手脚已经冰凉,疲惫感和寒冷交织在一起,侵袭着大脑,让人不知所措。多年后,我仍会记得那些在春天寒风中等待的早晨,最终在恍惚中听到有人说,不好意思,我不能来了。然后,是春天的寒风将我送回了家。
从那以后,我养成了在春天多带一件衣服的习惯。即使不一定会穿上,但这是为了防止那种无处不在的寒冷——它不会刺骨,却让人感到它随时可能侵入你的毛孔,吸走你生命中的热量。一不小心,它甚至可能麻木你的大脑,冻结你的思维。
我见过在春风中瑟缩的身影,他们不停地用手搓着手臂。没有人为他们提供额外的衣物,人们只是下意识地收紧自己的衣领,或许在想,下一个在风中颤抖的可能就是自己。我选择了默默地离开,可能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仅能维持自己的温暖,当没有多余的衣物可以给予他人时,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穿得温暖,也是一种善良。
当我准备从冰冷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时,微风吹过,鲜花满楼——我度过了春天的寒冷,度过了那种不会刺骨却喜欢出其不意的寒风。这风虽然不冷,却能在血液中呼吸间泠然有声地流动,没有冻结我的血液,没有夺去我的呼吸,看起来我似乎是幸运的。
但谁知道,故事在春末的傍晚落幕时,又会在什么时候重新开始呢?